那方战斗激烈程度由此可见。

    赵裕执拗地留在这里,她在等人。

    “赵裕,快走!”沈皖闯了进来,拉着赵裕的衣袖说道,“棋圣有令,兰宫子弟都必须通过阵法送入临安!”

    赵裕瞥了沈皖一眼,不为所动。

    沈皖拉不动赵裕的袖子,疑惑地停下脚步看向赵裕,不解地追问道“你到底是因何事成这副模样?因为我告诉你棋圣的大弟子不可信?因为阻挡你去寻那只玄天鹤?”

    “你们明明一切都知道的……”赵裕咬着牙说道。

    沈皖不以为意地抚一下头发,截过话头说道“是,我知道。但是姑母未婚先孕,这等丑闻还要让天下皆知吗?你把沈家颜面放到何处?!”

    赵裕盯着沈皖那一开一合的红唇,那人惯用这种不经意的姿态说出最诛心的话。一切都万分明朗了,沈家从一开始就想寻父这件事情能成,而自己的生身父亲也并没在乎当年的一次失足,可是她和她的母亲却十成十地成了一则笑话。

    她不由回想起母亲郁郁不乐地在后院中守望,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等待的良人并非良人,而疼爱自己的兄长也并非把她的幸福放在心上,她蹉跎了一生,不过是他人舌尖的笑料,口中的丑闻……

    这些年她在沈家寄人篱下,处处仰人鼻息,忍辱负重,无非为了母亲最后一点念想,可如今看来,她也没必要顾念什么情谊了。

    赵裕那尖锐的目光让沈皖不由得眉头一拧,刚刚心中涌上来那点顾念之情顿时风吹云散。

    “赵裕,你别不识抬举!”沈皖喝道,“沈家……”

    “不识抬举?”赵裕重复道,不由惨笑道,“这句话我听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要说‘沈家待我不薄,没有人对不起我’是不是?”

    沈皖得台词被赵裕抢下,一时间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反驳。

    赵裕冷笑道“放心,今后我不会再麻烦沈家一丝一毫!”

    沈皖被赵裕这话说的一愣,仿佛没听清也不敢相信赵裕会与她这样一刀两断,还断得这般干净,待她怒火冲天正要发作的时候,药圣的房门又被另外一个人敲开。

    “我是棋圣大弟子,棋圣有令,兰宫弟子必须撤离到临安,你们是最后一批了!还不快走!”那人开门见山地一顿抢白,随后拉着赵裕和沈皖就用缩地幻影,一闪身进入阵法。

    临安城内百姓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家中,街上连巡逻的修士都不见踪迹,街道上冷清得很。

    贫民窟内何怡正为徐长风做饭,不过半月不到,往日的画圣大弟子已经被磨练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今日这大雨反常的很,惹得何怡多次抬头望天,最终“荣幸地”烧糊了饭。

    徐长风那贼鼻子早就闻到厨房那股烧焦的味道,兜兜转转绕进厨房瞧了一眼,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做饭糊锅的,你怎么又学会了烧糊饭?”

    何怡从神游中回过神来,仓皇下拜道“弟子心神不宁……”

    徐长风摆了摆手,走到何怡面前随着他一同望着天,叹息道“不怨你,这天的确变了。”

    何怡抓住徐长风的画外音追问道“师傅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