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怎么遮掩,越来越大的肚子骗不了人,桑寄生坐卧间动作更加小心也愈加笨拙,年岁长一些的诸如刘捕头等人渐渐有了猜测,只是见他没说明,便没有说破。到了八月,已经六个多月的胎腹已然高高挺起,衣服的腰腹间被撑得鼓鼓囊囊,根本掩不住了,桑寄生才明明白白告诉众人自己怀了身子。

    正跟桑寄生一起巡街的刘捕头对于桑寄生不把怀身这种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个大媒十分怨念,不禁唠叨道:“你说你也是,咱这地界上,怀了孩子明明是天大的喜事,偏你总是遮遮掩掩的,弄得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莫不是因为脸皮太薄了?”

    自从肚子大起来,桑寄生走路时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往前挺腰,走路时间久了腰就酸疼得厉害,身前肚子沉甸甸挂在腰上,他总觉得往下坠得慌,所以只好一手撑腰一手托肚,这番动作下来,孕态毕显。正揉腰的桑寄生听到刘捕头的话,腼腆一笑:“倒不是什么脸皮薄,只是身子还灵便就不想让大家因为我有孕明里暗里地照顾自己罢了。再说我还想多干一段时间,贴补家用呢!”

    两人都心知肚明,只要县令大人招到人,桑寄生只怕马上就得回家了,只不过衙役月钱少,一月才三钱银子,有些本事的青壮年不愿意干,那些来凑数的县令大人又看不上,这才一直拖着。

    刘捕头只得安慰道:“哪就那么好找了,不然为啥咱们县衙到现在才这么几个衙役!再说,就算不做衙役了,你和杜松也都是能干的,还能饿着肚里的娃不成!”桑寄生笑笑没有说话。

    “刘叔,我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回来…”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巡一天街可一点也不轻省,不过半日,桑寄生的肚子就不停颤动着,到了中午吃饭时,胎儿更是不断蹬踹着,不管怎么抚揉都不见好转。肚子疼的厉害了,已经想要抱肚呻吟的桑寄生不想引人注目,饭也没顾得上吃几口,就胡乱找了个借口,躲到了食肆后面的窄巷里。

    桑寄生知道,他这是动了胎气,可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微微靠着墙,因为腹痛,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汗珠一点点滑落,正好落入因疼痛张大的眼中,应激的泪水划过眼角,那一双丹凤眼立刻染上了一层淡红,让桑寄生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一双大手在不断作动的的隆起孕腹上来回搓揉着,想要安抚胎儿。

    可肚里的孩子似是不知疲倦一般,踢打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已经忍耐许久的桑寄生终于到了极限,连连痛吟起来:“嘶…嗯——踢得好厉害…肚子动得好厉害…唔…我肚子…呃——唔——我肚子好疼…好孩子,是爹爹不好…你莫要动了…哈…踢得好疼…呋——呋——”

    好不容易肚子才消停下来,桑寄生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阴凉处连风都是冷的,一阵风吹过,桑寄生没忍住,竟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慢慢走出窄巷,爱怜地摸了摸身前已经恢复柔软的肚子,轻笑道:“你这磨人的小家伙儿,脾气还不小,你再来这么两回,爹爹怕是就吃不住了,你乖乖的呆在爹爹肚里,等到日子了再出来才好,知道了吗!”也许一开始怕滑胎是自己想得太多,可一个小生命在腹中慢慢长大的过程实在是太过神奇了,桑寄生此刻根本不愿意想什么别的,只想把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全全地带到这个世上。

    出了巷子,就看到刘捕头正在食肆外面的石头上坐着,嘴里还叼着烟袋吞吐着,似是正在等他,见他过来也没说别的,只道:“好点了?还能继续吗?”见桑寄生点头,就领着人继续巡街去了。

    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桑寄生的话,下午巡街的时候肚子倒消停了,只是桑寄生被这沉甸甸的肚子坠得腰酸背痛,只得使劲儿往前挺起肚子,双手撑住后腰,笨拙地迈着鸭子步慢慢挪动,倒是被一些“熟人”嘲讽了一番。

    到了傍晚,桑寄生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往家里走去,以往这几里地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可他今天足足走了一炷香还没有到家。摸了摸身前又有些作动的胎腹,桑寄生没再逞强,而是准备休息一下,于是他在路边找了个树桩,叉开腿,撑住腰,往前腆着肚子慢慢坐了下去。

    关了店回家的杜松麻利的做好饭,就等着夫郎回来吃饭了,可眼见太阳都要落山了,平日这个时间桑寄生早就回来了,他自然是不放心,怕自己夫郎大着肚子出什么意外,就顺着路出来找他,很快就在镇子外不远处的路边看见了正在休息的爱人。他紧跑了两步,在他面前蹲下:“哥,怎么在这儿坐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已经歇得差不多的桑寄生见是他,心里熨帖极了,展颜一笑:“小松!你来了!”说完就想挣扎着站起来,可他现在肚大腰沉,还是杜松半托半抱地将人扶了起来,见他走着难受,杜松就道:“寄生哥,我抱你回去吧!”

    桑寄生听他这话吓了一跳,就小松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抱得住现在的自己啊!赶紧拉住他想要抱自己的胳膊,托了托肚子,制止他说:“莫要胡闹了,我现在身子沉成这样,你哪还抱得动啊!我摔了不要紧,肚子里这个可禁不起!扶着我,咱们慢慢走回去便是了。”

    到了家吃过晚饭,杜松照旧烧了热水给桑寄生烫脚,帮他脱靴子的时候就发现靴子紧了,拽了半天才拽下来,脱了袜子杜松差点哭出来。只见脚肿得老高,比之前大了一圈还不止,往上撩了撩里裤,就看见他腿也肿了一大圈,比萝卜还粗,一按就是一个窝儿,好半天才恢复原状。

    杜松悄悄擦擦眼角,趴伏在他膝上,哽咽道:“哥,你这腿和脚都肿得好厉害,巡街什么的也太辛苦了,要不咱别去了,在家好好养一养身体,好不好?”

    桑寄生揉了揉他的发顶,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第一次没有反驳杜松让自己辞了差事的话,只轻声道:“我这身子的确是愈发不方便了,不过这差事也不是说辞就能辞的,总要等招到新衙役,衙里才能准我请辞,到时候我就好好在家养着,争取给小松生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好不好?”

    见他终于松口,杜松也不再逼迫,顺着他的话,双手托住他圆滚滚的肚子,打趣他道:“哥,一个大胖小子可不够,你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往后还要给我生好多好多大胖小子才行呢!”

    “厚脸皮!也不怕孩子听到笑话你!”桑寄生听他这不着调的调笑瞬间羞红了脸,本就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红云,犹如山间盛开的桃花,美得摄人心魄。杜松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他忍不住凑近,没受到任何阻拦,顺利地将人按倒,一亲芳泽,脸颊、额头、鬓间,最后来到了那嫣红的唇,没有任何犹疑地吻了上去!

    “唔~~哼~~”一番深吻,桑寄生忍不住呻吟出声。可那双带着些微霸道的唇并没有离开,反而在自己脖颈间逡巡起来,一个又一个吻很快就将桑寄生融化,喘息着瘫软在丈夫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衣服很快被剥开,胸前两粒朱果乍然出现在空气中,不自觉挺立起来,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杜松也不负所望,欺身将其中一颗含进嘴中,慢慢吮吸起来,另一颗也没逃过他的“魔掌”,被他用两指捏住,不轻不重地搓揉起来。

    “啊!噢~~不…那里…不可以…哈~~放…哼~~不行…放开…啊~~!啊~~!”桑寄生越来越高亢的呻吟没有唤醒杜松的“良知”,那一双因有孕而越发鼓胀的椒乳被这“恶徒”握在掌中,一轻一重地揉捏着、玩弄着,弄得桑寄生不上不下,身下的密林早已泥泞不堪,此时更是不断淌出水来,很快就打湿了身下的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