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方才依依不舍的将锦鲤递给了慈尚和尚,慈尚和尚直翻白眼,“鱼鳞都被你扣掉了,真变成了龙,也是找你算账。”

    说完他拿起一根很怪异的笔,笔杆是纯金色,笔毛是用头发做的,这是高僧剃度之前的头发。

    周元青目光怪异,这笔他听周国正说过,名字还挺霸气,好像叫点龙笔,是佛门书写经文的专用笔,据说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只见慈尚和尚拿着点龙笔先是在那些锦鲤的眼睛上轻点了几下,而后又在锦鲤的腹部泛白的地方画上了几个经文,最后写了一个很小却很浓的卍。

    ‘卍’一字在佛门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佛法佛经的起始点,相当于道门中的‘敕’,一般高深威力恐怖的佛法都会有‘卍’字。

    慈尚和尚很认真的将十四条锦鲤画上了佛法和‘卍’,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元青忽地发现这些锦鲤的眼珠子灵动了不少,有些人性化的感觉,“卧槽,这点龙笔难道真是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这些做完之后慈尚和尚又拿出了一些金线,货真价实的针线,是从那些袈裟上拆下来的,平时这些袈裟就放在大殿内接受香火供奉,也是一件法器,相当于道门的朱砂绳。

    其实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尽管方法等各不相同,但最终都是殊途同归,万法归一。

    慈尚和尚用这些金线将这些锦鲤给穿在了一起,就像是串糖葫芦那样,只不过金线很长。

    “大师,这些金线有多余的吗?我想要点。”周元青忽然出声问道。

    “还有一些,你道门的要我们佛门的金线干嘛?你不会佛法也使不了啊。”慈尚和尚一脸疑惑不解问道。

    周元青挠挠头道,“我有个朋友喜欢夜钓,经常会钓到邪气鬼八的东西,如果用这金线钓鱼,应该很安全,万邪不辟。”

    “滚。神特么你有个朋友,我看就是你吧,除了你能会想着用金钱钓鱼。”慈尚和尚现在气的是够呛,恨不得拿起禅杖与周元青干一架,这瘪犊子嘴跟抹了鹅顶红似的,又毒又气人。

    说完他又看向了一旁的戒色,指了指角落的盆,催促道,“去,弄盆糖水来。”

    “师傅,我没。”戒色摇头道。

    “那就去找其他人要。”慈尚和尚有些气恼道,“这点事都做不好,平时怎么学的,晚上不许睡,罚抄经书。”

    戒色一脸委屈,有些不服气道,“师兄们都睡觉了,扰人清梦是不对的,这是师傅教的。”

    “你。”慈尚和尚瞪大了眼睛训斥道,“我不管,赶紧给我弄一盆糖水来,不然就罚你抄经书。”

    陈大伟见状不解的问道,“糖水是什么东西?是我们平时喝的那种糖水吗?”

    “就是童子尿。”周元青笑道。

    “童子尿?”陈大伟明显吃了一惊,“那为什么叫糖水啊,难道是糖尿病病人的童子尿,所以叫糖水。”

    “噗嗤。哈哈哈。”周元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其实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叫糖水,有点故意跟道门搞不一样的感觉,直接叫童子尿通俗易懂多好,非要叫什么糖水。

    但很快周元青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慈尚和尚正恶狠狠的盯着他,那模样哪里还有一丝慈悲为怀的模样,反而像是咬人的饿狼凶神恶煞的。

    戒色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师傅这么个摸样,结结巴巴道,“师傅别动怒,雅量,雅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