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众特警包围了三艘渔船,并从里面搜出了走私单据,上面清晰的记着每一起飞车抢劫案的销赃渠道。

    一名瘦高男子跪在地上,他的双手被银白手铐反拷在背后。

    “你叫什么名字?”周正阳厉声问道。

    瘦高男子突然看着周正阳的警号笑出声来:“你抓住我也没用,刀疤哥早就...”

    “早就被我们抓住了。”周正阳扯下结冰的警用围巾,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他摸出怀里的诺基亚手机,屏幕上是陈默十分钟前发来的密报——那个盘踞淮山多年的飞车党头目,此刻正戴着手铐在光明分局做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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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周正阳等人在老淮山码头抓捕时,陈默也在执行抓捕活动。

    寒风裹挟着工业盐颗粒抽打在警用防暴盾牌上,陈默蹲在运煤车驾驶室后的阴影里,呼出的白雾在防弹背心肩章凝结成霜。

    他瞥了一眼腕表,23点47分,淮山跨江大桥的霓虹灯带在雪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

    “陈队,诱饵组到位。”耳麦传来电流杂音,三公里外商业街的便衣女警正挎着鳄鱼纹铂金包走向地铁口。

    这是陈默为刀疤设计的致命陷阱,最近临近过年,陈默判断这些飞车党不可能不出来再捞一笔过年,所以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这帮人上钩。

    飞车党最近所需要的防滑轮胎应该被周队他们控制住了,所以这帮飞车党只能冒险使用普通轮胎。

    “各小组注意,目标车辆出现!”监控组突然示警。

    陈默将视线转向大桥匝道,五辆改装摩托正蛇形穿过车流,领头的川崎400排气管喷着靛蓝火焰——正是老吴修车行的独家喷漆工艺。

    刀疤的光头在雪夜格外醒目,后座马仔的砍刀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他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扑向猎豹般扑向铂金包,女警踉跄跌倒时故意将挎包甩向路肩。

    “收网组准备。”陈默拿起了防暴钢叉,看着刀疤等人正准备骑车穿过中山路路口那里早就被陈默等人泼了不少水,现在应该已经凝结成了致命冰晶。

    头车冲上冰面时刀疤终于察觉异常,刹车片与地面摩擦迸溅的火花照亮了他扭曲的表情。

    川崎400像脱缰野马般横甩出去,金属护栏在撞击声中迸裂,后车接二连三在冰面摔倒。

    “行动!”陈默踹开运煤车挡板,一众警察从角落里冲出,摔在地上的刀疤意图伸手去拿砍刀,但防暴钢叉已精准卡住他手腕,陈默一个旋身压肘,让这个两百斤的壮汉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陈默的战术靴碾住刀疤后颈,望着在冰面打转的剩余匪徒冷笑,这帮人已经是瓮中之鳖,跑不掉了。

    当最后一个马仔被防暴网兜罩住时,刀疤衣领里掉出的对讲机仍在滋滋作响,频道里传来周正阳的捷报:“走私船已控制,重复,走私船已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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