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全是她今晚站在宴会厅门口那一眼—冷静、自持,和他之间仿佛永远不会再有交集的那种淡漠。

    她没回他电话,短信也没回。

    他知道她看见了。

    他也知道她不会回。

    他现在每一步靠近,都会被她识破。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已经学会如何在心碎之后自我缝合,学会了如何在面对他的时候,刀落不留情。

    可他不能放。

    他真的不能。

    她是他用三年错换来的救赎。

    他曾以为权力可以弥补情感,可后来才知道,失去她之后,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叶家、名字、位置,这一切都能再谋,再争。

    可她—她不再看他了。

    他曾以为只要他认错,她会再动容。

    她从前那么软,只要他低头,她总是第一个心疼的。

    可现在,他哪怕把心掏出来摆在她面前,她也只是看一眼,然后转身。

    她不是不疼。

    是她已经疼透了。

    隔天清晨,孟锦凡比往常早起了一点。

    她换了身便装,没有画太浓的妆,只是简单收了头发,穿上了一套米灰色的针织衫和直筒长裤。

    她不需要为任何人准备形象。

    今天的她,是代表她自己。

    她下楼的时候,佣人正在整理花瓶里的百合。

    她走过玄关时问了一句:“先生回来了?”

    佣人点点头:“昨天很晚,回书房直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