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的时候,看见的不是爱的人,而是一个带着别人名字的“陌生人”。

    那种割裂感太重。

    她到现在还会在夜里忽然醒来,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

    有时候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都觉得陌生。

    她问自己:“你还爱他吗?”

    有时候想说“爱”,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她爱过。

    可那份爱是她亲手埋的。

    她记得埋在哪,记得用了几层土,记得那天风多大,记得回家路上她走了几步都没哭。

    她把自己关在卧室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脸上干得皱巴巴,眼睛肿得睁不开。

    从那以后,她不再等了。

    也不再哭了。

    有的东西,放下的时候你以为会疼,其实不疼。

    疼的是一次次试图捡起来,又一次次发现它已经不属于你了。

    她闭了闭眼,缓缓躺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睡意慢慢袭来,意识模糊的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了外头轻微的脚步声,走得很轻,很慢,像是怕惊动了谁。

    她没动,也没睁眼。

    她知道那是他走了。

    —

    叶泽昌走出院子的时候,天已经泛起一点鱼肚白。

    他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身上的风衣还挂着昨晚的夜露,鞋边也湿了,头发也乱。

    他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只记得她的灯熄了,他就没再眨眼。

    她没开窗。

    也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