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头拿着权力,在里头握着家庭,还要她守着他那张“灵牌”,一守就是三年。

    三年。

    她不是没等过。

    她等他哪天突然出现,说他其实没死。

    她幻想过。

    无数次。

    可他没有。

    他只是悄悄回来了,戴着他哥哥的脸,站在她面前,喊她“弟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甚至在她生日那天说:“你哥也托我,给你买个蛋糕!”

    她当时笑着说“谢谢”。

    回房间后,她在浴室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知道就是他。

    那种笑的弧度,那种看她的眼神,那种吃饭时递筷子的方式,连细节都一样。

    可她还是问不出口。

    她太痛了。

    痛到不敢问。

    而现在,她不怕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会躲在浴室里哭的人了。

    她从地狱里熬过来了。

    她是孟锦凡,不是那个等着丈夫回家却被留在“遗像”前当摆设的女人。

    她可以自己站着,走出叶家,去谈项目,去签合同,去建起属于自己的世界。

    而他—

    那个拿着假身份的男人,再也不是她的世界了。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眼泪没落下来,喉咙却干涩得厉害。

    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