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庆儿头一歪,一板戒尺就毫不留情敲在了他的头上,疼得他瞬间清醒过来。

    眼中血丝密布,却不敢睡。

    因为母亲说了,若是手不肯写字,就打手。若是脑袋歪了,就打头。要是腰板塌了,就打腰。要是眼睛闭了,就打眼。

    而且是真打,一板子下去,痛的人灵魂升天。

    他被这样折磨了几日,心中也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对棠梨有了几分怨气。

    哪有这么教孩子的!

    动辄打骂,不肯给予丝毫耐心,若这样便能教导孩子成器,蚂蚁都能上树了!

    尤其是翌日见到温若年带枫儿出府去玩的时候,他这种不平达到了巅峰。

    “......伯母,你带枫儿去哪?”

    温若年道,“庆公子,我带枫儿上街去玩。”

    庆儿说,“今日夫子布置的课业很多,要是出去玩,功课就写不完了。”

    温若年笑笑,“课业要紧,但也不能损了身心,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的。”

    说完就牵着枫儿,一同往府外行去。

    庆儿一脸羡慕看着他们的背影。

    回过神来,陪伴自己的只有鼓鼓囊囊的书袋。

    他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

    一晃就到了教考当日。

    张南阳把两个孩子的题卷发下去。

    庆儿迫不及待接过一看,见是抄写一篇赋文,再回答此赋的几个问题即可。

    简单!

    他前世被温若年督促向学了那么多年,好歹也是有些底子在的。

    这些考七岁小儿的东西,让他来做,简直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