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死寂着。

      就在我以为他要震怒时,他却伸手把我拉回怀中紧紧抱住,沙哑道,“你和她不一样,不要再提她了!”

      我闷声道,“是王爷自己先提的!”

      “你怎么就这么小气……”

      他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侧脸紧紧贴在我脸上,蹭着,很用力,仿佛用尽了全部的情意,“本王说过,无论后院有多少女人,本王只会碰你一个,也只有你,会生下本王的子嗣。”

      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僵硬地坐在他怀中,脑中一瞬间有些纷乱。

      有时候我感觉寒王是分裂的。

      他就像是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的怪物,一个对裴雪瑶欲罢不能,无法放手;另一个又对她冷漠至极,一遍一遍对我说着这些话,好像我才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偏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又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心力,叫人怀疑不得。

      我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突然将我扳过去,捧住我的脸猛烈地吻我,手也不安分地钻进了我的衣服,揉捏起来。

      犹如失控的兽。

      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是他什么朝思暮想的爱人,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见了便是干柴烈火……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了桌面上,第一次在这种时候用力叫我的名字,“阮凌音!”

      我不得不紧紧抓住桌子,身体的反应冲散了我脑海里的杂念。

      他俯身轻咬我的耳珠,滚烫又无奈的气息扑打在我的耳廓里,沙哑呢喃,“阮凌音,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些吗?本王什么都给你了。”

      “从未给过别人的。”

      一瞬间的嗓音,又像是在撒娇。

      我承认他这个样子是撩拨人心的,但是这种撩拨却又不踏实,我见过他拒绝我、算计我、舍弃我的模样。

      我不说话,他又凑上来吻我的脸,“你真是比牛还要倔,这样的性子,也就是本王能忍……说话。”

      我依旧没吭声。

      昨晚,天下楼包间里面,他与裴雪瑶的狼藉我亲眼见过,裴雪瑶的挣扎,他的强迫,以及后来种种……

      人的心要成为什么样的石头,才能木然到在第二天便相信他在耳畔的呢喃,和这一场白日宣淫的荒唐?

      又想到他与一群男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说着我屁股上的胎记多么勾人,一股由衷的屈辱与愤怒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