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骇之余,再一次生起想要学武的冲动。

      严公公在院外顿住脚步,面色凝重地盯着寒王,道,“王爷要是有什么不满,不妨去寻皇上说上一说……”

      说着,目光落在了我脸上,道,“阮家的姑娘留在你这里,皇上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若只肯娶她一个,那叛贼的后代成了寒王府的继承人,别说是皇上,便是其他人,也都要怀疑一下寒王到底是哪边的。”

      他语速很慢,微微吊着语调,有种在给人思考的时间的感觉,却让隐隐的威胁与交换变得格外沉闷、明显。

      我眉心紧皱,不禁看了眼寒王。

      寒王眯了眯眼,盯着严公公,冷笑,“既然陛下是出于这样的考虑,那你不妨给他带个话,本王不仅想娶阮凌音,还要娶四公主!”

      “若皇上也愿意,那别说是一个苏若颜,便是十个八个,本王全都接着!”

      严公公闻言面色一变,“寒王此言当真?”

      寒王眼底一片杀意,“你不是说,苏若颜却不嫁给本王,就难以证明本王对皇上的忠心么?那本王心心悦四公主,四公主嫁给本王,本王便是驸马,与皇上一家人。”

      “岂不是显得更忠心耿耿?”

      “今日,本王就把话放在这儿了!”

      “若皇上乐意,秋猎之后四公主嫁本王为正妃,苏若颜与阮凌音会同时成为侧妃。”

      “若皇上不乐意,那苏若颜进门之时,便是她的死期。”

      “滚!”

      他身上的气势、戾气和杀意,都飙升到了极致,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横无比的内力,突然意识到今天中午他让贺兰绝刺那一剑,是故意的!

      他不是打不过贺兰绝,而是这两人故意打了个平手,而寒王所受这一剑,唯一传递出去的消息就是:寒王宠我入骨,为了我不惜和贺兰绝大打出手,还挂了彩。

      果然,如裴雪瑶所言:所有人的话,都不能相信!

      我靠在寒王胸口,内心却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严公公似被他的气势震慑,临走的时候脸色发白,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直到人走了,寒王才松开我,回到椅子上坐下。

      我站到一边,试探着问了一句,“王爷,您为何非我不可?妾身自认,比不上苏家小姐,更比不上四公主。”

      我没见过四公主,但听说她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皇上对她有求必应,比对几个皇子都还要好,甚至远在边疆的时候,便听人说谁若娶得四公主,便是娶得了皇家至高的荣宠,往后荣华富贵前途无量。

      如今寒王用这种方式求娶,筹码还是我,让我不禁感到如履薄冰,随时都有死的风险。

      寒王的戾气似乎还没有消退,他闻言只是看着我,但好久都没回答我的问题。